第七次移植失败那天,我把病历撕成碎片泡进红酒里喝了。生殖科主任拦住要报警的护士:“让她疯,疯够了才肯试新法子。”
西安盛唐国际助孕中心的地下冰库像个胚胎殡仪馆。医生戴着特制眼镜扫描我五年前的冻胚:“这两个细胞膜还在震颤。”他们往培养液里加胎盘干细胞时,我盯着监控屏不敢喘气——那些小黑点像搁浅的鱼突然甩了下尾巴。
子宫被改造成恒温实验室。每天躺理疗床上接受激光照射,腹部烫出网格状红印。中医把脉说宫腔像锈住的水管,灌进三十副药汤后,B超显示内膜血管开始冒新芽。
移植当天飘雪。解冻的胚胎裹着冰晶滑进体内时,主治医生突然喊:“快看!”监测仪上的光点微弱闪动,像快没电的萤火虫。护士往我肚皮贴发热贴:“给它点个灯笼。”
孕反来得凶猛。闻到食堂味道就抱着马桶吐,吐干净了摸着肚子道歉:“妈没想饿着你。”胎心仪第一次响起时,老公把耳朵贴在我肚脐上哭湿了整片病号服。
剖腹产取出紫红的小人儿,医生托着胎盘惊呼:“着床处血管织成蜘蛛网了。”我望着手术灯傻笑——那些年试管打进去的激素,终究养出了最韧的生命。